“马世兄好()!”
钱富裕也连忙伸出了手,向马先生握了一下,握手的时候,神情显得有些紧张,手心间也微微的有些汗水沁出来,他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人。
虽然,对方非常的亲切,但是毕竟,对方的地位却是摆在那里的,而且,他们以前和对方又根本没有联系,这一次,又是抱着求人的心态来的。
“好,好,快进来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客气了,来。”
看着眼的两人,感受到钱富裕的手心里传来的紧张感,马先生的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眼前的两人,在他的心中的评价,比想象中的还要低上一些,如果仅仅是从利益的角度,他是不会考虑去帮这两个人的,这两人并不像是能够给予他回报的人,其中一个病怏怏的,非长寿之相,而另一个显然格局有些低。
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内心的想法出来,热情的笑了一下,连忙引着他们进来。
不论怎么样,从刚才老爷子的表态,甚至,从昨天晚上,老爷子让他们过来的一刻,便已经知道,老爷子已经决定了趟这一混水的,他自然不会做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人。
而且,这件事情,毕竟是他们马家欠着人家一个偌大的情份,他也不能仅从利益的角度来考虑。
“这位是家父。”
引着两人进入待客室,马先生便向着两人介绍了一下坐在中间的马老太爷,马老太爷坐在中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双浑浊的老眼,在打量着眼前的两兄弟。
“马伯伯!”
钱富晨和钱富裕兄弟两个,听完马先生的介绍,顿时全都身形震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无比恭敬的神『色』的向老人鞠了一躬()。
“像,真是像。”
马老先生没有理会两人的打招呼,只是望着兄弟两个,自顾自的喃喃的自语着,眼眶有些微湿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钱富晨,“简直和老钱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你就是老三吧?”
“回马伯伯,是的。”
钱富晨没有想到马老先生竟然会如此的动情,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感动,同时心中想起父亲生前的情形,再联想自己此刻也已经人近黄昏,忍不住的心中,也生出了一丝的感伤,好一会,才压感伤,语气恭敬地回了一句话道。
“你和你父亲长得真是像,只是你怎么这么年轻,还不到六十吧,怎么便弄成现在这样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马老先生毕竟也已经过了感时伤怀的年纪了,这些年,早就已经见惯了各种的生离死别,对于这种情感,早已渐淡,微微擦拭了一下眼睛之后,心情便稍稍的平静了一些,微微皱着眉,开始向他问道。
“回马伯父,我今年五十二,一直身体不好,本就已经愧对父亲,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更是………。”
钱富晨神情瞬间变得无比黯然了起来道。
“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你仔细的和我说说吧,你们是怎么会惹上张家的,昨天电话里,说得语焉不详。”
马老先生轻轻的点了点头,开声问道。
“是,马伯伯,事情是这样的…………”
钱富晨听马老先生的意思,似乎已经准备关心这件事情,精神顿时蓦的震了一下,低着头,开始讲述了起来,在这位名震中外的老人,父亲生前老上司,前辈的面前,他并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所有的经过,都讲述了出来,包括自家的儿子怎么不争气的事情()。
他非常的清楚,面对眼前的老人撒谎,耍小聪明,绝对是一种极为愚蠢的行为。
“马伯伯,都怪侄儿平时忙于事业,疏于管教后辈,让后辈之中,出现了那般不贤的子弟,如今才会惹出这等祸事出来,我也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理亏,对于张家要提出来任何的要求,我们也愿意接受,愿意作出相应的补偿,只是希望,张家能够给我们钱家一条生路而已!”
说完,钱富晨的腰,深深的躬了下去,声音无比动情地道,“本来,我们是不想打扰马伯伯的,父亲临终之前,也是一再的叮嘱过我们兄弟,不许麻烦您老人家的,这也是为什么,侄儿等这么多年,都如此失礼,未曾上门问候过伯伯的原因,实不敢也!但是,这一次,真的是我们完全没有办法了,只能希望马伯伯你帮一个忙,替侄儿在中间出面涡旋一二!”
钱富裕也跟着兄长,一起深深的把腰躬了下去。
听完钱富晨的讲述,马老先生的眉头,已经深深的皱了起来,事情竟然是这样惹出来的,这让本来已经决定管这事的他,心中有些犹豫了起来,从战火之中,从普通平民一路奋战过来的他,是非常不喜欢这种仗势欺人的后辈的,平日里,他对自家子弟的生活作风等教导,就非常的严厉,一旦他们的子弟***了这种人,做了那等错事,都是要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罚的。
但是看着眼前的这两兄弟,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起了昔日的战友那道嶙峋的身影,特别是听到昔日的战友,临终前竟还在为自己考虑,他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无奈,脸上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道,“你们起来吧。”
“马伯伯!”
钱富晨不知道马老先生的意思,抬起头,望着马老先生,却并不敢直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