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牧云点头,苏星河这才继续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虽然在门中排行第二,但他武功强过师伯,更胜过师叔,因此便由他做了掌门人。后来师父他老人家又收了我和丁春秋两个弟子,因为他老人家自己所学甚杂,于是便定下规矩,他的门下谁要做逍遥派的下任掌门,各种本事都要比试,不但比武,还得比琴棋书画等诸般杂艺。谁想到竟而因此让丁春秋那恶贼起了祸心……”
说到这里,苏星河话语顿了一顿,眼中精光大盛,目光之中满是愤怨痛恨之意,显是述起往事,触动了心底深处的怒火和仇恨,连气息都随之粗重了许多。
凌牧云道:“想来那丁春秋在杂学方面的造诣肯定是不怎么样喽?”
苏星河道:“凌师弟说的不错,本来我与丁春秋那恶贼都是学武,武功也在伯仲之间。可后来师父他开始传授琴棋书画、医卜星相等诸般杂学,那丁春秋于诸般杂学既无天赋,又无兴趣,自然难有成就,后来我师父见他不堪造就,也就不再勉强,任由他专修武功去了。”
“而我却不然,对于师父所教的诸般杂学都是十分感兴趣,无论是天文地理、医卜星相、琴棋书画、奇门遁甲,我都有所涉猎,只是这样一来却不免分薄了精力,耽搁习武,天长日久下来,武功便不及丁春秋那恶贼了。”
“只是我虽武功不及丁春秋,但在诸般杂学方面却远胜于他,若是按照师父定下来的规矩,将武功与诸般杂学都上比一比,他是肯定比不过我的,下任掌门之位便也不会由他来继承……”
凌牧云插口问道:“这么说来,那丁春秋之所以背师谋逆,也是因此喽?”
苏星河点头道:“师弟猜得一点不错,那丁春秋于各种杂学一窍不通,眼见掌门人无望,竟尔暗自存下了祸心。也不知他从哪里偷学来了几门极厉害的邪术,趁着一次师父临崖观景的机会,突然发作,忽施暗算,将师父他老人家打落深谷,又将我也打得重伤。”
“本来丁春秋还想一不做二不休,把我也杀了。只是一来他一时攻不破我临危所布下的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的阵势;二来我跟他说:‘丁春秋,你暗算了师父,武功又胜过我,但逍遥派最深奥的功夫,你却连个边儿都没摸到,《北冥神功》这部书,你要不要看?凌波微步的轻功,你要不要学?天山六阳掌呢?天山折梅手呢?小无相功呢?’”
“那些都是本派最为上乘的武功,连我们师父也因多务杂学,有许多功夫并没学会,而我和丁春秋两人更是连其中的任何一门都还没有学到。因此那丁春秋一听之下,顿时喜欢得全身发颤,说道:‘你将这些武功秘笈交了出来,今日我便饶你性命。’”
“我深知我是否能够留得性命日后报仇,关键就系在那些武功秘籍之上,所以说道:‘我怎会有此等秘笈?只是师父保藏秘笈的所在,我倒知道。你要杀我,就尽管下手好了。’”
“丁春秋道:‘秘笈当然是在星宿海旁,我岂有不知?’因为师父他老人家收我二人为徒之初,曾在星宿海隐居过一段时间,丁春秋见那些本派最高深的武功秘籍不在近前,就料想定是被师父藏在了星宿海旁。”
“其实那些武功秘笈根本就不在星宿海,一向是分散在师伯、师父和师叔他们三人手中的,具体的下落就连我也不知道。不过当时性命攸关,我自然不会和他说实话,于是我说道:‘不错,那些武功秘籍确是藏在星宿海旁,你有本事,尽管自己去找好了。’”
“丁春秋那恶贼也知道星宿海周遭数百里,要想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找到几部不知藏在何处的秘笈,不啻于大海捞针,于是便道:‘好,我不杀你。只是从今而后,你须当装聋作哑,不能将本派的秘密泄漏出去,如果以后你胆敢与旁人说半个字,我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为什么不杀我?还不是要留下我这个活口,以便他万一找不到秘籍,好来向我逼供。否则杀了我之后,这些秘笈的所在就再无人知道,他又到哪里找去?我为了留有用之身日后报仇,便发下了誓言,并写下书函将连慕华在内的八个弟子遣散,不再认为弟子,以免他们也受牵连遭了那恶贼的毒手。”
“自此以后,那丁春秋就定居在星宿海畔,收了一堆的幺魔小鬼,几乎将每一块石子都翻了过来,就想要找到我逍遥派的神功秘笈。只是那些武功秘籍本来就不在星宿海旁,他自然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后来几次来找我麻烦,都给我以土木机关、奇门遁甲等方法避了过去。”
“而我在把丁春秋那恶贼打发走之后,就去深谷中寻找师父他老人家,不想上天垂怜,师父他老人家虽从高崖跌下,竟而未死,只是摔成了重伤。我忙将师父救了回去,细加医治救护,总算救回了他老人家的性命。”
“只是他老人家受伤太重,落下了残疾,无力再亲自动手清理门户,而我又资质鲁钝,练不成本门最顶尖的神功,就算想替师父报仇也做不到,又放不下师父他老人家,所以只好没出息的躲在这擂鼓山里装聋作哑,苟延残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