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也笑道:“怎么不关我的事呢,我和他是一起来的嘛。”
牛广济装出很认真的样子,说:“那好,我先声明,我只骂他,你先回避一下。”
“不行!不管你骂谁,骂人就是不对的。”于飞到底是当过公安的,有股子有难同当的气概。
“好好好,我不骂了,你们滚,可以吧。”牛广济嘴里说不骂,开口还是骂了。
滚,怎么行呢?滚了,工作不谈了?
温纯憋了半天,还是要继续说:“牛书记,我们是来跟你商量补偿的事,你原先不是同意了补偿方案嘛。”
牛广济把牛卵子一样的眼睛一瞪,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不错,我是同意了,但全乡人民不同意,我老牛有什么办法?他们说,温家岭乡的人,人穷志不短,他吴幸福想拿几个臭钱就把我们给打发了,没门,他以为我们是叫花子呢。”
这个时候,牛广济有点像街头上的小混混了。
于飞很不客气地说:“你这副腔调,哪像个国家干部,简直就是地痞无赖嘛。”
牛广济一点也不生气,说:“小于同志,少数服从多数,个人服从集体,这是我们党一贯的组织原则,我是在按组织原则办事,你怎么可以说我不像个国家干部呢?”
于飞气鼓鼓地说:“出尔反尔,哪个国家干部像你这素质。”
牛广济往沙发椅子上一歪,说:“那好,你们向县里汇报,让县里再停我的职好了。”
这明摆了就是气人!简直要把人活活气死。
县里不久前作了决定,让他牛广济恢复工作,怎么可能又再做决定要他停职呢?县里的决定可不是牛广济的嘴巴,说话像儿戏,说完就能改口。
于飞吼道:“你太不像话了,停职检查的时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哦,恢复工作了,就翻脸不认账了。”
“我说了不认账吗?说了吗?”牛广济嬉皮笑脸地追问道。“温纯,你可要给我证明,我没说吧。”
于飞一下子被噎住了。
温纯说:“广济叔,你说全乡人民不同意,这不相当于就是说了嘛。”
牛广济突然问:“你喊我什么?”
温纯说:“我喊你广济叔啊。”
牛广济大笑道:“哈哈,你喊错了。我不是你广济叔,你应该喊我爹。”
这***是哪跟哪啊?温纯涨红了脸。
于飞指着牛广济的鼻子,问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有这么占人家便宜的吗?”
牛广济板着脸,把于飞的手扒拉开,说:“这跟你有个鸟关系?”
于飞正色道:“跟温纯有关系,就跟我有关系。”
牛广济笑眯眯地问:“那好,我让温纯喊我爹,那你也喊我爹吗?”
“你……”于飞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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