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这是在告诉我，你有了别的男人的意思吗？

这话之后，很久没有回音。

好似过了很久，又好似很快，她说，是。

只这一个字。

接着她又发过来，或者是对你的恋恋不舍，也不过是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其实本没有什么不同，当女人的男人多了，第一个，第二个，第八个十个的，还有什么区别？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以前总觉得你，或者连带着我们的爱情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间天下无双，可是现在突然发现，我们本与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俗不可耐，一样的无聊透顶。而我也与你身边的其她女人没什么两样，一样的对你纠缠不休。好像才看得清楚，看得清楚了就会觉得，真没意思。

为什么我不能重新开始？这个世界那么大？男人那么多？我这一辈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为什么要卡在这里不能前行？为什么，凭什么？

……

她好像不知怎么的，就说了很多，但又突然不说了，像是一只在滔滔不绝，在某一瞬间就刹那间戛然而止，就这么顿了下来。

厉少霆一直没说话。

最后只是问，他说，做了？

她说，“做了。”

“几次？”

“很多次。现在他去洗澡了，我在这看手机。”

“感觉？”

“非要说吗？”

他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