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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不算多，但红绿灯过马路的时候，还是会有，穿梭不断。

厉少霆还接着电话，往两侧看了看路才走，走得步伐不快，很稳，手里还拿着外套，路的两侧，路灯很亮。

号码陌生，他也不是故意接了，但已经接了，也没挂，又猜到是谁，竟然从刚才到现在约莫有两三分钟都没说话。

耳侧有汽车的鸣笛声。

阮阮问，“还在外面？”

厉少霆“嗯。”了一声。

“这么晚还没回去？”

“有事情，刚忙完。”

阮阮又“噢。”了一声，她又说，“你现在在北城？”

厉少霆说，“最近这边忙，新公司马上要开业了。正在招聘新员工，很多需要准备的。”

阮阮说，“其实没必要那么辛苦。”

厉少霆又也说了句，“几点了，你还不睡？”

阮阮说，好像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话，“睡了一觉了。后来又醒了。”

厉少霆“嗯。”了一声，说，“那继续睡吧。”

厉少霆也没打车，竟然上了辆公交车，甚至连几路都没有注意，可能也不知道往哪里开，他只是走得累了，就想坐坐，只坐在一个地方又觉得太单调。

公交车里有报站的声音，阮阮听了还很惊讶说，“你坐公交啊？”

厉少霆说，“嗯。我累了，睡会。你也睡吧。挂了。”说完这话，他也没再听她说，挂了电话。

从走到现在算是第一次接她电话，陌生号码，接了本来也可以挂，可也猜到是谁，又没挂，很奇怪的一种感觉。

很多人离得很近，又可以很快变得很遥远，就比如阮阮，还比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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