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旁侧的落地窗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好似整个房间里也跟着暗了一下，只是别处还亮着灯，还是没有全黑。

厉少霆转了身，他那边没了灯，恰好背着光，因此阮阮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呼吸在重。

然后说了句，“你看看你自己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儿了……”

阮阮却也没有怕似得，也没有胆怯，语气反而淡淡的，只说，“人都是会变的，随着时间，环境，还有周围的人……我都要三十了，厉少霆，不再是二十岁凡事懦懦弱弱的小姑娘了……”

厉少霆拿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只说，“你想留在这儿就留在这儿，我走。”

……

厉少霆开车，差不多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停在一院门口，只滴滴了两声，守门的就急匆匆的开了门。

厉少霆将车开进去，他将车停在这院里的最靠近门口的一座小房子前，那房子里还亮着灯。

厉少霆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佟铁。

佟铁这些年一直在西北，还是因为这事儿，厉少霆把他招了来，别人他也是不放心。

佟铁看到他，皱了眉毛，问，“怎么这个点儿过来了？”

厉少霆说，“过来看看，今天怎么样？”

佟铁说，“刚才还有一阵儿，打了镇静剂好多了，现在睡着了。”

厉少霆没说话。

佟铁说，“太多年了，不好断，这差不多像是抽筋扒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