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然现在的这副样子，是她没有见过的，看着程然褪去了身上的光环，多了一丝的平凡，童可儿的心里有泛起了丝丝的疼意。

在童可儿的目光落到程然的身上的时候，程然似乎就感觉到了童可儿的存在，一双黯淡的黑眸，就这样隔着三米远的距离，静静的看着童可儿。

…

回到酒店房间，一路上他们两个都没有半点的交流，站在客厅里，童可儿看着坐在沙发上，还是保持着沉默的程然，她浅浅的叹了一口气。

就去吧台上倒了两杯水，端过来，递了一杯给程然，然后就握着自己的那只水杯坐在沙发上，却没有喝一口。

看着程然喝水眸子垂下浮现出的那一抹剪影，童可儿似乎知道了程然为什么会有这般的情绪，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该怎么去跟程然说。

程然喝得很缓慢，一杯水全部喝完的时候。

他才看着童可儿，没有生气，语气里没有不悦，没有恼怒，声音很平淡很平淡的道：“可儿，我去了你们公司。”

童可儿的眸子颤抖了一下，浅浅的咽了咽唾沫道：“我不是故意想瞒你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是什么？

她也在心里问自己，是怕程然知道她和韩禹在一起伤心吗？

程然眸子里的落寂越来越深，他没有继续这个问题，他别开目光看了看透着光亮的玻璃窗，良久才撇过脸来，看着童可儿道：“可儿，你还爱韩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