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这辈子就是来祸害我的。我还好好儿的,你怎么可能有事儿?”彭因坦哼了一声,说。
索锁牵了牵嘴角,露出微笑来。
但这笑容牵动的神经有点儿错位似的,她眼眶忽然酸胀……她忙揉了揉眼睛。就这么一会儿,彭因坦来到她面前。他蹲下来,手扶在她膝上。他掌心总是很热,有时候都烫人……但是现在也不知她的知觉有些迟钝,还是他的手凉,她几乎感觉不到他掌心的温度。但她目不转
睛地看着彭因坦好看的眼睛——他的眼睛好看极了……也许在今晚之前,都没有这么好看过……
彭因坦说:“我知道你考虑的是什么。这对你来说很重要,我清楚。”
“彭因坦,我是想……”索锁刚开口,彭因坦就阻止了她。
“你是想别造成坏的影响。回头要嫁进我家来的。人还没过门,就有闲言碎语,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对不对?”彭因坦特别正经地问索锁。
索锁咬牙切齿地想踢他一脚,被他按着膝盖动不了,只得说:“你说什么呢!”
彭因坦说:“我说,今晚你不赶我走,我也得走。”
索锁沉默着,点点头。
“你自己害怕吗?”彭因坦问。
索锁摇头,说:“家里都知道你回北京了,还明目张胆地外宿,太不好了。”
彭因坦淡淡一笑,说:“这倒也没什么。”
“还没什么。”索锁低声咕哝一句,“要是以后我儿子这样,我准生气。”
“我们的儿子。”彭因坦纠正她。
索锁顿了顿,说:“要走就快点走吧,看看都几点了。不用担心我。沈西安他们不是跟着过来了吗?”
索锁说着,竟然叹了口气。
彭因坦嘴角一弯,抬手点点她鼻尖儿,说:“太鬼了,又给你发现了。”
“太小心了。”索锁说。
彭因坦捏着她的鼻尖左右晃着,说:“小心点不为过。虽然有他们在,你一般也不要出这个门。我明天早上过来。”
“别过来了……我是说,你就算过来,明天也只送我到机场就可以了。”索锁眼看着彭因坦刚刚舒展开来的眉目又要往一起凑,急忙拍着他的胸口说:“你听我把话说完……离过年都没几天了,别折腾来折腾去了。我知道你跟赫院士还有孟医生都沟通过,定下手术时间恨不得押着我过去。我答应马上动手术,但是你答应我,过了春节再来陪我。要不,我就不答应。我也是这么跟妈妈说的。”
彭因坦盯着索锁黑白分明的眼睛,气的脸都红了。想发火又没辙,瞪着索锁好一会儿才几乎一字一句地说:“我真是恨不得把你骨头给拆了。合着你不光是威胁我,你还蒙施阿姨。你有多坏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妈妈也这么说。她说我坏。”索锁轻声说,“那你答应不答应?”
“你先逼我分手。一计不成,又逼我妥协。我不答应,你是不是要造反?”彭因坦气的肺都疼了。
索锁抬手在他胸口处抚着,看着他冒火的眼睛,说:“那就是答应了。好,别动气了,回去吧。”
她说着就推彭因坦出门。顺手还拿起彭因坦的外套来,要他出门记得穿好,说外面起风了,冷的很……彭因坦被她推着走到门边,站下来穿好外套。
索锁等着他的工夫,他突然将外套敞开,把她一起包裹在里面,低头亲了亲她。
虽然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却也像是丢下一粒火种,迅速有了燎原之势……索锁轻轻蹲了蹲,鱼一样从彭因坦外套里滑出去。彭因坦微笑下,说:“明天早上来叫你起床。晚安。”
他说着开了房门走出去。
索锁靠在门边,轻声说:“晚安。”
彭因坦推她进去,嘱咐她关好门。直到听到电子门锁卡到位,他才敲了敲门,隔着门板说:“我走了。”
索锁在门内听到这一声,也敲了敲门板。这门板着实厚重,她敲的指关节都疼了,声音仍是极轻。她翘脚从猫眼中看看,彭因坦仍站在门前,食指在唇上一触,给了她一个飞吻,然后人影一晃,才不见了……索锁心狂跳。
她背转身靠在门上,要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突然听到门铃响,心就一惊。她以为彭因坦回来了,门上锁链刚拿开,她心头一顿,翘脚再看了眼猫眼。看清楚一门之隔站着的是巩义方,她眯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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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跟明早的更新一起看的。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