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防盗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西装革履的刘家良表情略带凝重的走了进来,而餐桌边的严如玉急忙坐直了身体,把双手放在了桌下,笑颜如花的看着刘家良轻声细语的问道:“遇上什么麻烦了吗?是不是有人来找我了?”
“不是!良王府的人没可能找到这里的,只不过是一些游荡的活尸闯进来了而已……”
有些走神的刘家良连忙关上房门又摇了摇头,但善于察言观色的严如玉却分明在他眼中看出一抹勉强,不过这抹勉强很快就被他敛去,语带轻松的走上来坐到严如玉的身边,轻轻拍着她的玉手笑道:“等急了吧?有没有吃东西啊?要不我们再喝一杯怎么样?”
“好啊!不过你能先带我去上个厕所吗?我有些内急了……”
严如玉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腹,还撅起小嘴一副楚楚可怜的看着刘家良,刘家良立马就放下刚刚才拿起的酒瓶,笑着点点头直接站起身来走向了防盗门,而严如玉的眼中也飞快的闪过一抹精光,急忙对脚边的两个女仆使了使眼色,然后笑容虚假的走到了刘家良的身后!
“怎么了?”
严如玉十分诧异的看着刚掏出钥匙却又猛地停住的刘家良,只见他笑容有些诡异的笑了笑,回过头来双眼就跟钩子一样盯住了严如玉,严如玉全身的汗毛瞬间就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本能的稍稍退后了半步,表情僵硬的笑道:“怎……怎么了?你……你不会想让人家在房里解决吧?那味道很破坏我形象的!”
“玛丽!”
刘家良歪了歪脑袋,可怕的眼神直接越过严如玉看向她身后的年轻的小女仆,而对方的身体立马大幅度的颤抖了一下,刚刚才站起的身体“噗通”一声又跪了回去,然后勾着脑袋惊恐无比的说道:“主……主人!夫人手里藏了一根发卡想打开手铐,而且她……她和陈美珍已经商量好了,趁上厕所的机会偷看你开门的密码,然后……然后用酒瓶打晕你再逃出去!”
“你……”
严如玉的俏脸一下变得煞白,没想到这女人的胆量竟然小到了这种程度,仅仅只被刘家良看了一眼就把所有事情都交待了,而刘家良的眼神瞬间就无比森冷的了起来,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缓缓扫视了一下严如玉和陈美珍,然后漫不经心的走回桌边拎起了上面的红酒瓶!
“家良!你……你听我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能伤害我对吧?这次是我不好,我们再坐下来一起喝酒好不好?”
严如玉看着刘家良杀气腾腾的眼神立马一阵心惊肉跳,她本能的贴到了墙上,脑门上的汗珠不停的往外乱冒,而陈美珍也惊恐万状的缩到了一旁,浑身就跟打摆子一样乱抖,但面无表情的刘家良却还是拎着酒瓶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
“咣当~”
深绿色的红酒瓶猛地抬起又狠狠砸了下去,厚重的玻璃瓶轰然在女仆玛丽的脑袋上爆开,玛丽连哼都没哼一声便重重的栽倒在地,大量的玻璃渣碎了一地,艳红的液体糊在她整张脸上根本分不清是血还是酒,而严如玉和陈美珍简直惊呆了,她们谁也没有想到刘家良居然会首先朝告密者下手!
“贱货!非逼我问你才说,早干什么去了……”
刘家良举着破碎的酒瓶重重的一脚踩在玛丽的胸口,神色无比狰狞的朝着她破口大骂,然而玛丽被这一下狠砸居然没有晕死过去,她十分痛苦的睁开模糊的双眼,声嘶力竭的喊道:“对……对不起主人,别……别杀我……”
“像你这样想逃跑的贱货就该死,就该被我碎尸万段……”
刘家良见到血就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一把揪起玛丽的头发疯狂的大喊大叫,而玛丽就好像一只提线木偶般被他扯的浑身乱摆,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求饶的话,但刘家良却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右手中的酒瓶突然猛地的往前一桶,锋利的碎玻璃一下就狠狠刺进了玛丽的喉咙!
“噗~”
玛丽嘴巴一张就大喷出一口鲜血,浑身就跟电打了一般大力抽搐起来,但被她喷了满头鲜血的刘家良却更加的疯狂,在极其变态的大笑声中他猛地抽出玛丽喉咙里的酒瓶,再次朝着她的脸上狠狠插了下去,并且每插一次他就兴奋无比的大叫一声,眼中充满了暴虐的快感!
直到玛丽的整张俏脸都被玻璃瓶插的面无全非、稀烂稀烂,已经完完全全认不出那是一张人脸来的时候,表情兴奋又狰狞的刘家良才擦了擦脸上粘稠的血迹站起身来,然后双眼血红的看着已经完全呆滞的严如玉,狞笑着说道:“宝贝!以后一定要乖乖的听话,这贱货可是因为你才死的!”
严如玉没有说话,她本能的贴着墙壁死死的昂起了脑袋,她和刘天良一起见识过的东西不算少,却头一次有了这样遍体身寒的惊恐感觉,这看似敦厚老实的刘家良根本就是个十足的疯子加变态,他的每一次狞笑都会让严如玉的心脏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无力的发现原来死亡距离自己是如此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