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慕容枫怒斥。

“枫。”顾晓雅直起身子，“我先过去，等会再过来找你。”

慕容枫皱了皱眉，显然是不同意。

“你在担心什么？”顾晓雅笑道，语气暧昧，“那人可比不上你呢。”老狐狸，看来自己还不能让他完全信任了。

果然，这句话让慕容枫笑了起来，这才肯放开慕容灵儿。

顾晓雅走到门外，淡淡的开口：“走吧。”

哼，不过是个臭男人，还真就那么在意自己的“本事”了？谁说女人交了身就得交心，如果身体成了一种工具，那就让它物尽其用！

“娘亲。”顾晓雅走进尚兰的房间，径自坐下。虽说尚兰分属慕容灵儿的长辈，但以尊卑而论，就是云泥之别了。

尚兰挥了挥手示意屋子里的人出去，等到只剩下慕容灵儿和她自己，这才开口，“你一个人回来的？”

“恩。”顾晓雅虚应一声。

“你……开始了？”迟疑了许久，尚兰才开口问道。

“或许。”顾晓雅模棱两可的回答。不是她不相信尚兰，而是这件事既然通了艾龙飞，就已经和朝堂之事扯上了关系，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更何况，尚兰这次叫自己过来，只怕是动了恻隐之心。换句话说，她有可能成为除去慕容枫的障碍！

“灵儿……”

“娘亲有话就请直说。”受不了尚兰的吞吞吐吐，顾晓雅直截了当的开口。

“放过相公好吗？”尚兰看着慕容灵儿，“我只剩下相公了，灵儿，要怪，你就怪我吧，相公他……”

“姨娘。”顾晓雅淡淡的唤了一声，“你似乎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我……”尚兰白了脸色，突然跪下，“德昭仪，贱妾请您放过相爷。”

“你！”顾晓雅没有想到尚兰会这样做，一时之间接不了话，想了许久才开口，“姨娘难道眼见着我娘受苦也无动于衷吗！”

“姐姐她一点苦也没受。”尚兰着急的替慕容枫开脱，“相公从来没有怠慢过姐姐！”

“那么我呢？我是他的女儿，我身上流着他的血！”顾晓雅生气的喊，“姨娘不去责怪他，反倒为难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你的确手无缚鸡之力。”尚兰悲伤的说道，“可你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至相公于死地。”

“听安！”无心再与尚兰周旋，顾晓雅喊了听安进来，“照顾好夫人，她最近有些激动了，如果有必要，找个大夫开几贴安神药，不要总绷着个精神！”

“灵儿……”

“奴婢明白。”听安扶住又想扑向慕容灵儿的尚兰，“夫人，请您冷静一点。”

没有再去看她们主仆，顾晓雅转身离开，在看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芷茗时，这才拉起她的手：“娘亲的身子不适，芷茗，灵儿就带回去了，娘亲好好静养吧。”

没错，她在告诉尚兰，芷茗现在在自己的身边，如果要自己的女儿，就管好自己吧。

“小姐，你怎么和灵儿小姐吵起来了。”等到慕容灵儿离开，听安才扶着尚兰坐下，“灵儿小姐已经不是那个简单的孩子了，经历了那么多，又在深宫平安出入，小姐你怎么能……”

“你让我怎么办，听安，你让我怎么办？”尚兰哭着喊道，“她要动手了，芷茗不原谅我，姐姐如今那个样子，我就只有他了，只有他了啊！”

“小姐，我去请大夫，您好好休息吧。”听安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自己从小伺候着长大的小姐，如今怎么变成这般模样，或许，真的该找大夫开几贴安神药了。

而带着芷茗回来鸢灵居的顾晓雅，此时也正头疼着。

“芷茗，我……”

“姐姐不用说了，不管姐姐做什么，芷茗都支持你的。”芷茗打断慕容灵儿的话，坚定的开口。

她是单纯，但是她不傻，以前姐姐都会让自己待在夫人身边的，但是这次却直接将自己带回来，肯定是要做什么事，而且应该会和夫人有点关系。夫人虽然是自己的娘亲，可是姐姐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那个人，自己应该支持姐姐的。

“芷茗，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妹妹。”顾晓雅许下承诺，“待你及笄，我就想办法让展绍带着你离开，去过你自己想要的日子。”

“姐姐在哪，芷茗就在哪。”芷茗靠在慕容灵儿的怀里，“姐姐走了，就带着芷茗一起走。”

“好，姐姐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