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一见小姐这样,傻眼了,明白小姐刚才大概就是在试探她的真心呢,突然她后悔了,生怕姑娘不再信任自己了,一时急的不得了,暗自想着若是让爷知道了这事,八成自己真就没好果子吃了,不过,爷?
想到这,小丫突然眼前一亮,对呀,自己真是糊涂了,临来前爷不是说了以后姑娘就是自己的主子,别说其他人了,就算是爷自己个也得退后,这些日子自己这是怎么了?
索性小丫也是个爽快的,立马半句不多辩,直接道:“姑娘,奴婢错了,不该有事瞒着您。”
绮罗一听这话倒是有些发愣,不觉苦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不是说让你日后别自称奴婢了吗,再说了,你本该就不能事事告诉我,毕竟我不是你的主子。”
这话以前绮罗也说过,可小丫那会子没真当回事,如今听来,她是真怕了,忙忙地道:“姑娘,可别,来时爷就特特说了,日后您就是我的主子,奴婢得事事以您为先,就连爷自己个也得退后。”
这话?绮罗听了心里倒是缓和了几分,不过仍旧觉得有些不真实,左德昌那么闷的一个人会这么交代小丫?一时,倒是将绮罗给愣在了那里。
不过,绮罗是个控制情绪非常好的人,只愣了一下,便敛了心绪,想到明儿自己一走,这里与她怕是也没什么关联了,遂她便抛开了这些个烦心,只笑了笑道:“不必,我明儿家去了,怕是不会再来这里了,主子不主子的真没必要,且你日后也别总想着去我那里,毕竟不太好。”
这话可是吓的小丫腿都软了,若不是为了不再姑娘跟前出丑,她大概是直接就要趴地上了,不过,这会子她心里急,也顾不得自己个是不是没劲了,直接压着声音喊道:“姑娘,我错了,您可千万别不要奴婢,奴婢来这里就是为了姑娘,若是姑娘不要奴婢了,奴婢竟也没脸回去了。”小丫是真急了,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凄哀。
绮罗见她这样,也知道定是左德昌当时给她下了严令,可自己是真不能再如此稀里糊涂地混日子了,她知道从这些日子看来,她娘定是再给自己寻婆家,且也有了些眉目,若是日后自己的事定了,同左德昌之间是半点不可能了,若是自己还来此甚至还接受小丫的服侍,那自己算什么?又将左德昌当什么了?
小丫见绮罗久久不说话,知道这次怕是事情大了,若是自己不直白地将事情原委说出来,怕是等不及爷回来,姑娘就定了主意了,遂小丫苦着脸道:“姑娘您别这样,奴婢知道错了,不该有事瞒着您,其实爷他,爷他不好……”
“什么?噢……”乍一听说左德昌不好,绮罗下意识地就惊呼出声,旋即想到自己的立场,又失落地噢了一声。
绮罗的反应落在小丫耳朵里,那简直就是天籁了,知道姑娘其实还是有些在意爷的,这就好,这就还来得及,遂她忙道:“爷在北地帮老爷子的时候受了重伤,老爷子也伤的极重,那日方柱子去北边就是为了寻爷,那时候爷已经同镖局失去了联系。”
“这么严重?”绮罗这会子已然有些失神了。
见绮罗是真心关心爷,小丫越发定了主意,遂直接道:“当时方柱子想告诉您来着,可大家觉得这事告诉了您也没什么用,还让您跟着多担心,也就没说,这次也是,瞧着您话里话外的都是要走的意思,我急了,便寻了祖叔。”
“噢?”
绮罗这完全是无意识的一声,可听在小丫耳朵里就不同了,还当自己说的不够仔细,遂忙又道:“早上的时候,奴婢瞧着您眼圈有些青,知道您确实累了,便自作主张给您点了朗普公子给的安神香了。”
说完,小丫期期艾艾地看了眼绮罗,见她脸上神色不明,也不知是担心爷还是对她的话不满,小丫只得咬牙接着又道:“奴婢也没想到这香这么厉害,能让您睡那么长时间,不过当时朗普公子说了这个绝对不会对人有害,还是您在船上有些不适的时候,朗普公子给的,当时没用这会子才用上,不过,姑娘您怎么知道的?”
绮罗这会子心里乱成了一团,那人受伤了还极重,师徒俩弄的都失去联系了,这该是遇到了多大的危险呀,若真是这样,自己倒也能够理解他没按时回来的事,不过,小丫这话定是还没说清,不过她也不想知道了,只要这人安全,就比什么都好。遂听到小丫问,绮罗先稳了稳神,淡淡地道:“我对香有些了解,又因为自己从未睡过这么久的觉,所以怀疑了,当然你安心,我没疑心你会害我。”绮罗这话倒是叫小丫松了口气,可不能得个用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