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肯定，根本不带怀疑。

“幕笙……你是不是……”她顿了下，其实话说到这里。

什么都能看清。

他那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的。

而是真得，酿成了现实。

她顿了半天，才带着一丝不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最后三个字，她咬地特别地轻。

问完了之后，脸上的温度也跟着起来了。

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她把眼珠子睁地更大，强迫自己去逼视他。

心跳像是要从胸口处跳出来，她记得，那个地方，曾经残留了他的体温。

那天不快乐，但是他那句话，她却记住了。

“……不知道。”他暗肘了半天。

内心，从肯定，都否定，再到肯定，最后，得出的结果，却是他不知道。

他素来就是薄凉的男子，心底，眼底，从来，都是一片死水。

可是，喜欢，那两个字，埋在他的心上，是神圣的，不是随便可以说出口的。

喜欢，跟爱，在他看来，其实没有区别。

如果是真得喜欢，那么爱上，是迟早的事情。

如果爱上了，那么前提，必然是喜欢。

两个界限，看似隔地很远，其实，离地很近。

“周时离，我不懂这些东西……喜欢是个，是种什么样子的心情……但是，你的不好，在我眼里，不是个问题。”

他脸上，是少见的认真。

一双黑色的瞳仁，里面点缀了，一层胜过一层的严肃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