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要听到什么才能罢休。

周时离咬着唇，心里百味杂成，理不清，也找不出一个答案。

幕笙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

孩子很安静，没又乱动什么的。

他又非要听出一个大概。

很久，久到他连脖子都酸了，他还不罢休。

终于，孩子小小地动了下。

周时离的肚皮也跟着动了起来。

幕笙听着那一声几乎都听不到的声响，只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被孩子的小脚丫给踢了下。

幕笙傻傻地咧开嘴，二十几岁的大男孩了，却像是一个刚刚接触这个新世界的小孩子一样，笑地有些傻里傻气地。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开心地望着她的肚子，声音小小地在肚子上面响起：“你很坚强的是吗？”

“爸爸这么折腾，你都没有出事，你很顽强的。”

他疯狂了一次。

动作也没有收敛，不然的话，他又一百个理由，可以拒绝周时离的。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他想，如果自己疯狂一次的话，孩子就这么没掉的话……那也不算是一个太坏的结果……可是孩子很顽强，很乖，一点事情都没有。

“你也很想出来，很想平安出世吧？”

他自答自问，声音又小模糊，周时离把耳朵伸地老长，还是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幕笙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自己笑了出来，可是笑着笑着，他嘴角的笑容，就被一缕苦涩给取代了。

渐渐地，这抹苦涩，蔓延开来，到达了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