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出什么事?”刘憬笑说,
理想集团还有一个暗桩!”
“去!不许瞎说!”玉瑕忙在他肩头捶了一把。
刘憬忽然想到什么,急道:“对了玉瑕,那个现场……”
“刚才郑雷来过。情况芳袭已经说了,老郑赶过去了。”
“那就好。”刘憬没再多说。那杀手被小老虎撞成肉饼。七零八碎,惨不忍睹,不郑雷看了会有何感受。
沈梦安排了一间双人特护病房,电视、地板、卫生间,应有尽有,还有折叠陪护床,细心地考虑了三人家庭的状况。
“老公!”小老虎头缠纱布,正躺在床上输液,房门刚开。就欢喜地招起左手。与玉瑕不同,小老虎绝对相信爱人不会有事,不仅毫无悲戚,而且异常自豪。
“芳袭!”刘憬眼光热切,心内不自觉地激越起来。重新看到活生生可爱的小老虎,他恍如隔世。有相爱地人,生命真好!
玉瑕和沈梦微笑对望,准备把刘憬挪到床上。刘憬忽然道:“等等!把那小桌子挪出去,把两张床并在一起!”
沈梦睁大眼睛,又向玉瑕望去。玉瑕看了小老虎一眼。酸溜溜说:“挪就挪吧,人家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难得一起受回伤,还不得让人乐乐!”
小老虎偷偷一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亲手拯救喜欢地爱人,她太开心。她一直嫉妒徐燕和自己爱人的冒险经历,这下可牛逼大了,比徐燕都牛逼!
挪床倒罢了,挪一个手术后的男人可不容易,还好玉瑕力大,在沈梦帮助下,硬是一股猛劲给捧了过去。
刘憬刚躺好,小老虎空闲的手就伸了过来,刘憬接住。两人执手,柔柔对望。太阳西斜,夕阳在窗外红红闪烁,映着房内的美好。
玉瑕这个醋,看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沈梦微笑望着一家人,也深深为之感动。她是小老虎姐姐,对玉瑕多少心存芥蒂,此刻却被三人的关心、谐趣和温馨感染,深刻感受这个家庭的幸福。
沈梦给刘憬挂好药袋,留下一套病号服,识趣地退出。沈梦走了,房内只剩幸福的一家。小老虎睨着玉瑕,得意洋洋道:“秦姐,我救咱老公,立了大功,你怎么谢我?”
“谢什么谢?”玉瑕坐在床边瞪了瞪眼,没好气道,“你早不学车晚不学车,偏这时候,搞得我还得侍候你们两个小崽子!”
小老虎看了看爱人,嘻嘻一笑说:“谁让你教半道不教了?要不是我,你又当寡妇了!”
“你……”玉瑕窘了,“要没你老公就是我一人地?出那么多事,都是你招惹了那个姓赵地,小狐狸精!”
芳袭正开心,全不在意,还想说,刘憬感受两个女人的情意,笑着打断道:“玉瑕,别闹了,你回去把孩子安排一下,再给我拿套衣服,病号服太热,我穿不了。”
玉瑕嗔了小老虎一眼,点点头道:“我这就回去,做完饭就回来,你们有事按铃,沈梦说了,她这几天不回家。”
刘憬应了一声,玉瑕恋恋不舍地离开。
黄昏晚风很轻,吹在身上很舒服。玉瑕拢好头发,抚平哭花的脸,准备上摩托车走人,手机忽然响了,是刑警队郑雷。
“怎么了,老郑?”玉瑕接通。
郑雷犹豫了一下,不无沉重地道:“现场我们勘察了,人也运了回来,可没找到凶器。”
“什么!没找到凶器?!”玉瑕惊住。
郑雷忙道:“嫂子,你先别急,我已经扩大搜索范围,并且发动各派出所寻找目击证人,我打电话想问问你,看看有没有漏了什么细节,或者……记错了什么?”
“怎么可能?就那么点事,那么点地方?”
“那倒也是。”郑雷很过意不去。暗桩本已盯死,他见案子结了,赵通海和李想逃跑,就把人撤了回来,哪想出这么大事。
“可、可谁能拿那种东西呀?”玉瑕急得直跺脚。
“按常理肯定没人拿。”郑雷也异常焦虑。
玉瑕定了定神,又问:“死者身份查清了吗?”
“查清了,没有前科。”
“家属呢?”
“已经派人去通知。”
玉瑕一颗心越来越沉,贴着电话问:“能不能证明和理想的关系?”
“目前……还不能。”郑雷都不忍心说了。
玉瑕慌了,眼中布满忧色。郑雷急道:“嫂子,这事我也有责任,你放宽心,你们家的事就是我郑雷的事,绝不会让你们家任何人受伤害,这案子我肯定破!”
玉瑕心中稍安,冷静了一下又问,“你觉得会是怎么回事?”
郑雷沉吟道:“当时地状况,刘憬不可能想到拿凶器做证据;其次老百姓都怕事,没人会拿那种东西。我分析有可能是双重阴谋,杀人那个针对刘憬,暗中还有个针对郑小姐?刘憬送郑小姐去医院,他潜出拿走凶器,以嫁祸于人。”
玉瑕脸色惊白,无助地望向楼上。如果真这样,后果将不堪设想。
杀手已死,刘憬和芳袭供词的唯一证据就是凶器。没有凶器仍坚持原有供词,死者家属可能会反控故意杀人;退一步讲,芳袭尚无驾照,也是严重交通肇事。芳袭满腔爱情勇气,这两个结果绝不能接受。更让人担忧的是,无论杀人凶手还是肇事杀手,原则上都不允许保释,换言之,一旦芳袭出院,凶器仍未找到,小老虎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
玉瑕良久不语,郑雷慨然道:“嫂子,你振作点,我还是那句话:不会让你们家任何人受伤害,这个案子我一定破!”
“谢谢你老郑。”玉瑕茫然地说。
郑雷想了想,沉声道:“嫂子,刘兄弟和郑小姐还年轻,沉不住气,这事你先别告诉他们,让他们安心养伤,大不了我没破案之前不出院,天大的压力我郑雷顶着!”
“我知道,真谢谢你,老郑。”玉瑕感到少许宽慰。不出院只是权宜之计,但却是没有办法地办法,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挂了电话,玉瑕手臂无力垂下,风撩着她苍凉地眼神和发丝。
案情出人意料,如果真是阴谋,那就太可怕了。明杀刘憬,连芳袭都不肯放过,玉瑕这才意识到赵通海逃脱的后果,她就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跑都跑了,还不让人安安稳稳过日子?
近晚地夕阳很美,漫天黄昏的色彩。玉瑕骑着车,行驶在人车匆涌的街头,心境逐渐开阔。和小男人初夜那天,也是这样的夕阳,她还记得刘憬的话:天长地久,每朝每晚,一辈子看夕阳。
“不行,绝不能让他得逞!”玉瑕眼光重新坚定,信念大火般燃烧,摩托车轰一声高速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