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她长吁了一口气，“第一，我坐牢以后，你要尽孝道，你是戚家的独苗，要好好照顾你爸妈，他们年纪都不小了。”

“呜……”戚哲捂着嘴，哽咽，“好……”

“第二，”她眼角不经意淌过清泪，“以后每到逢年过节，都去牢里替我看看我爸……告诉他……我很好；然后告诉我，他很好。”

“呜呜……”戚哲抽泣出声，“好……”

“第三，”她望着他深情如昔的瞳孔，苍白的笑容却灿烂无比，“你是戚家唯一的希望，以后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圆了你爸妈希望你传宗接代的夙愿……”

“不……呜呜呜……柳苏……”戚哲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推开我吗？你要坐这个冤狱吗？你要牺牲自己成全我们戚家吗？柳苏……你不要这样……我承受不起啊……”

“别哭，戚哲。”柳柳苏笑，尽管她也是双泪垂落，“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清俊温暖的少年，你要学会坚强，知道么？”

“呜呜，柳苏……我的心好痛……好痛啊……”戚哲握着她缠绕纱布的手，“是我害了你……呜呜呜，是我害了你……”

“嘘。”柳柳苏轻轻摇头，纱布手指替他擦过眼泪，“你没有害我，你不用背负什么枷锁。今后，你一定要好好听你爸妈的话，做到我刚刚说的那三件事，嗯？”

“我……”戚哲痛哭流涕，“我……”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啊！

“戚哲，”她看着他，一如年少时的温暖，“你必须要做到！我只希望从今以后的你，没有我在身边，你能过上崭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