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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凝了凝眸,尚未开口,内殿中的妇人却缓缓走了出来,“彩衣公主若是不想替哀家治,哀家也不会勉强。这种事情,原本就勉强不得。”
太后的声音缓缓响起,目光淡淡的不掺任何喜怒,却莫名让人心生畏惧。
彩衣暗自咬了咬唇,委屈的嘀咕道:“我又没说什么,太后就这么肯定我不想治吗?”
太后淡淡一笑,“哀家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不至于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她微微眯眸,“若是公主愿意无条件为哀家治病,何必非得等到栩儿过来?”
犀利的眸光落在彩衣脸上,似要将她穿透,彩衣握着拓拔王子的手,本能的用力捏了捏。
拓拔王子知道她是被这位久居深宫的太后吓到了,眉心微微一蹙,“太后误会了,彩衣生性单纯,脑子里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她只是想见三王爷,所以就这么说了。”
“那么见到本王之后呢?”
权墨栩突然出声,接过拓拔王子的话茬,“如果只是见一面,彩衣公主现在打算施医了?”
彩衣咬了咬唇,看了一眼夏情欢的脸色,声音比刚才更低,“可是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拓拔王子还没见过她这么怯怯的模样,瞪了她一眼,又觉得心疼,自家从小被宠大的女孩,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沉声不悦道:“王爷方才的话,是打算置太后的安危于不顾吗?”
他指的是权墨栩最开始说的那句——【彩衣公主治与不治,于本王而言没有区别。】
权墨栩敛了敛眸,“确实无甚区别。本王对蛊的研究虽然不多,但是太后身上这蛊恰好本王会解,如今只是差一味药而已。只要东西送到,哪怕没有彩衣公主,太后照样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