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说一遍,黄图都觉得王角是真的够狠,而且够贱。
损不损呐,抢女人做到这个份上。
“这事儿你可别到处瞎传,自己知道就好。你当我为什么在他跟前跟一条狗似的,那是我心甘情愿吗?那是……”黄图顿了顿,话锋一转,“就算是我心甘情愿,那儿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懂?”
“局长,您是这个!”
河北来的跟班,看制服还是个大队长,这光景冲着黄图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着实到位,跟黄图个王角比划时候的姿势,只能说一毛一样。
“人家什么身份,什么来头,什么家世,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愁。不缺娘们儿不缺钱,那就是图个名声。什么名声最好听?可不就是忠臣良将嘛。他现在身兼三县一镇的委员身份,整个湖南省,满打满算,像他这样的,也就二十来个。其余的,不是七老八十就是老兵油子,他二十岁都没有,我不舔他,我舔谁?”
“高!局长高啊!这恐怕就跟‘张子散手’教的那样,拳怕少壮,又叫欺老不欺少。”
“对喽。”
黄图立刻点了个赞,然后接着道,“我琢磨着,他指定是要找个鸡来杀,老话说得好,杀鸡儆猴。姓王的先生杀个万把人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就算只学了点皮毛,算你百分之一的本领,那也是几百号人。安仁镇那破地方,拢共才十几二十万人。”
“那到时候……”
“没有到时候,姓王的干啥都是对的,咱们全跟!”
说到这里,黄图神色也是比较狰狞,“你当我为什么推荐同族的兄弟上位?那就是为了这种那时候准备的。关键时候,下死手。李真人曾经说过:死道友不死贫道。神仙都这么说了,咱们凡夫俗子、凡胎肉体,就该听神仙的。”
“局长,那咱们可是要得罪不少人啊。”
“怕什么?得罪狠的全部做掉,实在不行打包卖到‘天涯洲’,一个人卖个两三百块,十几二十万人,有个三五百不老实的卖出去,那也是几万块钱。怎么?这钱你嫌弃咬手?”
“怎么可能……”
这跟班嘿嘿一笑,“我就想着,要是还有这好事儿,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勾几个老对头进去。他妈的,当初我刚来衡州,可没少被第二警校的人排挤,那几个王八蛋不是在安仁镇好吃好喝么,我这次整死他们。”
“傻了不是?此事,牢牢记住,姓王的,就是亲爹,亲爷爷,他说要开整,那咱们就递刀子攥刀子捅刀子。他不说,咱们就是孙子,坚决不动。”
“局长,万一他要是不做呢?”
“你他妈傻啊,不是忠臣能往这种鬼地方受苦受累?早他妈去长沙吃香的喝辣的,顺便听秦蒻兰唱情歌,不比捱永乐江冲一泡馊水更强?”
“也是啊。”
跟班挠挠头,随口开了个玩笑,“那破地方乱党也多,‘安陵散人’这个大老板也喜欢往那边钻,最好他们两家斗起来。”
“想什么呢,‘安陵散人’出手多阔绰?咱们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大老板受难?正好,你去矿上通知他一下,就说姓王的可能要在两县一镇搞事,让他避避风头。他一高兴,说不定又甩个三五千出来。”
一说这个,黄图自己都来了劲,寻思着矿老板这一回要是表示表示,少于五千那都算姓张的不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