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渊伸出手掌拉着她的手,“舟舟。”
“嗯?”李沉舟低下头。
“来,哥哥抱抱。”歉意和感动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就想抱抱她。
李沉舟偏头看他,“哥哥,好好养伤,别动手动脚的;大伯父和大伯母还不知道你醒了呢,我去找大伯父和大伯母,和他们说一声。”
李沉渊眼睁睁瞅着小媳妇走了,无奈一笑,低头看到身上穿着的病服,皱眉;起身脱下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李沉舟出了房间,拍拍发烫的脸颊,朝堂屋走去;李鸣远夫妻俩相对而坐,吃着早饭,“大伯父,大伯母。”
“沉舟来了,过来坐;席婶给你送去的早饭吃了吗?”许红旗朝她招手。
“吃了。”李沉舟上前落座,“大伯父,大伯母,哥哥已经醒了;这会儿喝了骨头汤在房间里歇着了。”
“醒了就好,他身上的伤没事吧?”许红旗貌似关心,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
李沉舟点头,“没事了,外伤差不多愈合了,骨头得慢慢养,这个急不来。”
“哦,没事就好;沉渊那小子什么时候醒的?”许红旗的目光落在她绯红的脸上。
“一早就醒了。”
那小子指定是欺负小侄女儿了。
许红旗心下不快,关心他的语气也不咸不淡的,“那就让他好好养着吧!”
李沉舟敏锐的察觉到了大伯母语气之中的不喜,却不知为何,只能扭头与李鸣远说话,“大伯父,之前我们在军总医院直接回来了,那边的人没派人过来问吧?”
“没有派人过来,军总医院的院长把事情上报了,上面的人打电话过来问了问;我和他们说了,沉渊没事了,只要好好养伤就行,也不会留下后遗症。”李鸣远说道这里,眸色晦暗不明。
“大伯父,上面的人没说什么?”
“他们能说什么?我们自家人把沉渊带回来养伤,他们还能有闲话说不成?”李鸣远摇头。
李沉舟凤眸微眯,“大伯父,您骗我;上面的人肯定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没有,你别多想;只是,听着上面的人语气不怎么好,而且,听说沉渊小子的伤势没有后遗症之后,那语气好像不怎么高兴,沉渊小子这次受伤恐怕不简单。”李鸣远见瞒不过,再隐瞒下去,恐怕得让小侄女儿越想越歪。
“有人有意为之?”
李鸣远没摇头,也没点头,面色平静,“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这次的亏就当吃下了。”
“这次打电话来的是军界那位将军?”李沉舟沉声问道。
“是总参那边的,姓付;这位付将军是少将军衔,沉渊所在的部队归他管。”
李沉舟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位付将军的背景,年龄。”
“付家在这次运动前早已投靠了右派,现在那三位都是他的靠山;年龄有五十多岁了,付家人口简单,在各家族中并不出色,也没有底蕴。付将军的军衔是靠军功晋升的,世家们虽然不满这位付将军占了位置,却也没有朝他伸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