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吸收了十二年的天地灵气，到现在连一个窍穴都没有灌满？”

王凡极为奇怪，风云世界的灵气浓度比起明洲世界稍弱，但是十二年的时间也不应该灌不满一个窍穴！

系统对此也没有解决方法。

“就算现在成功凝练了一个，也没有作用，我全身一共一百零八个窍穴，每十二年凝练一个，我得活多久才能晋升为第五重？”

“看来，是时候离开此方世界了！”

王凡微微叹了口气。

风云世界带给他的增益已经越来越少，长时间停留已经没有意义。

正当他思索时，山道处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

“前辈，好久不见了。”

一位白衣黄袍的青年从山道转出，正笑看着王凡。

紧随其后的还有三男三女六人。

秦霜、步惊云、聂风、怀空、梦、雪缘和小青。

“你们怎么都来了？”王凡看着和初见时几无二致的秦霜，淡淡应道。

“师尊，你是不是要走了？”怀空突然上前问道，神情急切。

“谁告诉你的？”王凡诧异道。

他已经在无极剑界闭关多年，平素出关也是在凌云窟修炼，几乎从不外出，也不与人交流。便是离去的念头，也是半年前偶然生出，从未告知过他人。

眼前这群人却好像已经全部知晓了。

“是我感应到了前辈即将离去，召集大家送行。”秦霜道。

王凡微微一愣。

他能够用崩坏系统探测出秦霜境界，乃是人仙境第七重，不过秦霜的体内似乎蕴含了一种莫名的力量，这股力量给王凡带来了极大的危险感觉。

来到风云后，王凡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但是改变最大的，莫过于秦霜。

一个原本英年早逝之人，如今不但是神州权力第一人，更是隐隐然成为了第一强者，这种命运弄人的感觉，颇为奇妙。

“不错，今日我便要离开了。”王凡淡淡道。

“师尊……我……”怀空双目一红，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其他人眼中也都露出不舍之色，但很快便都收敛。

世事无常，他们见过的经历过的太多太多，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离去本就是自然。

“千秋大劫已经全部化去，炎黄国运如日中天，如今更是拓展海外殖民，希望你们能够维持下去，不要辜负百姓的期盼。”

王凡起身，一个纵身，便从剑山崖顶上跃下，消失在重重云雾当中，只有一道低沉豪迈的歌声响起。

“风卷尘沙起，云化雨落地。”

“无数英雄涌四方，人间正气存古今！”

“刀剑穿梭疾，情丝缠绕英雄体。”

“情泪伴酒洒天际，饱蘸热血书过去！”

“哪有常胜无敌，哪有人儿不去？”

“哪有无终的曲，哪有不散的席？”

“只有情深似海义无边，任凭云散风聚！”

歌声骤止，云雾飘散，人影杳然。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