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查到的不是两人吗,狼头是谁啊。”
“是太子洗马,董洁大人。”
李广孝努力的回忆了半天,才不确定的道:“董洁……他是不是原先和常瑞也起过冲突?怎么朕好像对此人有点印象?”
“呵呵,官家好记性,董洁大人,确实和贵女有过一次小冲突,只是那次冲突并不严重,而且最后董大人也退让了,所以官家可能记不太清了。”在司晨娓娓道来后,李广孝才想起来,在江浅夏怀孕那会儿,她的学生蒋文杰被父兄污蔑和姨娘通奸,当朝对峙的时候,这个董洁还出来为蒋大人辩解过,只是后面估计是看铁证如山了,才顺势又退了回
去。
“哼,朕想起来了,董洁看着面相老实,性格也颇为坚毅,虽然名声不显,却也不是无名之辈。”
说到这里,李广孝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腻歪。
好端端的太子洗马,竟然是什么狼卫的狼头?这个只有三十人的小组织到底怎么冒出来的,又是为谁卖命的?
他们一开始就针对常瑞,到底是为了什么?
“狼卫三十人的名单、来历,都查清楚了吗。”
司晨面色稍微凝重了一点,缓缓摇了摇头。“查不出来,估计只有身为狼头的董洁大人,才知道所有狼卫的身份,狼卫互相只以代号相称,据狼九招供的情况来看,他们多数都隐藏在各个行业中,互相都不知道身份,就算两个狼卫碰面了,也认不出
对方。”
“哼!查了这么久,连狼头都是常瑞的人来报你们才知道的,现在只知道个人数,连有些什么你们都查不出来,朕养着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李广孝震怒拍桌,司晨不急不缓的跪倒在地,额头恭敬的贴在地上,但声音还是一如刚才的舒缓。
“官家息怒,想知道狼卫的身份,抓了董洁大人严刑逼供即可。但奴婢却不想打草惊蛇,想看看能不能在暗处,抓到背后之人的尾巴。”
勉强压下怒火,李广孝冷声道:“抓?怎么抓,难道再置常瑞于险地吗!”
“官家料事如神,奴婢正有此意。”
司晨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广孝一只茶杯砸了过来,不敢闪躲,硬生生用脑袋扛下,茶杯应声碎了一地,他光洁的额头上,也被开了个狰狞的口子,血汩汩冒出。平静的仿佛伤口不在自己身上一样,司晨继续保持谦卑的笑容,等李广孝气息稍微平稳了一些后,才继续道:“官家息怒,奴婢虽然有此意,但却没有主动设计,实在是察觉到时已经为时已晚,就算奴婢现
在快马派人通知贵女,怕也来不及了。”
“怎么会来不及?你倒是给朕说说,怎么个来不及法儿!”
“昨日奴婢才和贵女的暗线联系过,得知贵女已经从滇州出发,正游山玩水似的准备回京。”
“具体好像是太子殿下多番催促,加之您给古黎将军的调令已经发下去了,所以……”
李广孝无力的跌坐回软椅中,挥开长孙皇后关切的手,疲倦道:“狼卫到底有什么动作。”
“虽然具体是谁不知,但奴婢从截获的信件中确认了,仅次于狼头的狼一和狼二,已经在贵女返京的路上准备伏击了。具体的伏击方式不明,具体的伏击地点,不明。”
“不明不明,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清风佛岗般的受下了李广孝的怒吼,司晨微不可查的轻抬双眸,带着淡淡的笑意,低声道:“奴婢知道,以贵女的能耐,一定能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