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爽快的答应,
让驺馀善一愣,继而笑了起来。
“严助你能为汉朝做这个决定么?而且你只是一个会稽太守,没太多兵权的吧?”
“严大人没调兵权,可灌某有这个权力,自然可以调兵,况且我们陛下既然把你当作盟友,就不会轻易变卦,你大可放心!”
虽然不知道严助打的什么主意,可灌夫自知不是问的时候,他只能顺着严助的意思说,让汉朝显得不那么蛇鼠两端。
没有再把情绪带入谈话,严助知道让灌夫说这些有些为难,也不说话,直接把目光转向驺馀善,示意他给个回话。
“既然你们这样说了,那我权且相信你们,记住,我等不了太久,看不到兵力援助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顺着我那兄长的想法,直接助他夺了东瓯的地盘。”驺馀善轻哼道。
借别人的兵还那么强势,像是他真的有多么重要似的,严助心里面有些不痛快,咪了咪眼睛道:“你若不反复无常,我汉朝便很快会调兵过去,你也等不了多久不是么?”
“严助,灌夫,今日之事,你们可要保密好,毕竟一旦泄露,那咱们可就算白谈了。”
“我还怕你泄露呢!”严助回道。
“呵,告辞了!”
驺馀善来得慢去得快,与他的随从一前一后,一会儿便消失在淡淡暮色中。
借兵一事,灌夫事先是不知的,严助的爽快答应让他疑惑,还未解除。
并行在灌木林中,灌夫忍不住问道:“咱们陛下是不是交待过你借兵的事?”
“说过。”
“那书信中也有写到?”
严助拔开两边灌木,嘴巴里衔着狗尾巴草,吱了一声,“嗯……”
“难道咱们真的要借兵给他么,万一他打输了呢?岂不是让那些兄弟白白牺牲了?”
从嘴中取下狗尾巴草,轻笑了几声后,严助解释道:“他驺馀善想错了,你可不能想错,咱们借的兵不是我们的兵,而是南越那些不听话的人组成的军队,并且只有一万多人,就算借了,他也要花大心思去驯服那一万人才用得上。”
“他要是反应过来了,不想要,退还了怎么办?”
“只怕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为何?”
严助嘿嘿笑道:“陛下给我的书信有两份,我会差人散布谣言,并把另一封信送到驺郢手中。
驺郢一向自大,他不会与他弟弟当面对置,而会去试探、查探驺馀善的底细,到时候两人直接翻脸了,还怕他不用咱们给的兵?
驺馀善虽然支撑不了多久,但他后面的人不会束手就擒,肯定会被迫与他一不做二不休,对抗闽越王。
此时闽越国乱了,就是我拉拢东瓯出兵的时候,他们为了报仇,便会乘机与闽越再斗起来,等到三败俱伤,收服闽越就指日可待,说不定东瓯也可以一并取了!”
庞大的信息量让灌夫有些转不过来,片刻后,他才又问道:“会不会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