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害取其轻。”灭霸坦白承认了，“我也研究过你，你比外界认为的要想得远，更懂得取舍，你想要成就事业，而不被人轻视，认为你只是个花瓶——”

“闭嘴。”灵蝶喝止，“你到底想要什么？”

“没有死亡只是开端，虫族的野心，即便是我都能感觉到悚然，在最根本的生存上，我们是一致的——我要无限宝石。”

“无限宝石。”灵蝶点点头，这个宇宙现在有两套无限宝石，海拉手里已经有了完整的手套，灭霸手里则有了三颗。

“不可能。”只是灵蝶给了回绝。

灭霸有了一点失望：“对秩序的盲目敌意，让你们直到大难临头，依然在计较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勾当，我高看了你。”

但她又抛出了一句：“于立场层面上，我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帮助，但如你所说，这是个糟糕的局面，死而不死、暗流涌动，虫族不久后又会降临。”

灭霸刚想起来又坐下了：“你成功耍了我一把。”

灵蝶不屑：“我不在乎你这些举动的意义，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尽快恢复，虫族又来了，来势更加凶猛，你在几万种可能中，是一点变量。”

绿色的光芒闪烁了，灵蝶取出了一个被装置保护的物体，灭霸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经领会，时间宝石！

灭霸明白了：“你看到了一切？”

她没有说而是提醒：“剩下的在新星帝国和克里人手中，有能耐你就去抢，虫族就会很快突破壁垒，一切将荡然无存。”

“有多急？”灭霸想知道。

“刻不容缓。”

……

灭霸拿了时间宝石走了，灵蝶也说不准这么做的好坏，但她事前得到了白牧的首肯，他有点喜欢玩火。

灵蝶一直在星际间拓展情报网的工作，无限宝石身处何方她也都掌握了，但问题是，一个在老朋友新星帝国手中，被严密保护。

一个在银河系的克里帝国分支中，这是一支极端种族，当初的罗南就是从里面冒出来的，想要拿到手必然要开战。

在这个已经没有死亡的世界，虫群大敌当前，九界贸然开战，会把人设跌碎的——所以白牧就决定借刀杀人了。

他拉不下面子明抢，只能让灭霸去做。至于灭霸得到无限宝石后，会不会反过来针对？

白牧利用时间宝石看过，会但概率不高，灭霸这家伙与其说是霸主，不如说是个情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好死亡。

死亡本质上是平衡的一端，灭霸到处去杀，也是代表秩序去维护……究根结底的说，灭霸想打响指，是秩序平衡的趋势。

站在秩序层面上去考虑问题，白牧对让灭霸拿宝石的好坏就没有了疑问。眼界决定了，就像海拉敢果断打响指，某些他不能做的事情，需要工具。

灭霸现在就是这个工具，如果他可以对抗虫族，或者对更强的虫族先行试探，就会为他争取到更多机会。

时间宝石所看到的大量未来里，局势都是不容乐观的，他希望用最有效的方式，达到最具价值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