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魏假皱眉思索,“是秦国始皇三十六年之事?”
魏辙淡淡点头,“早在很久之前便有预兆,那些只是最后的天象罢了。正如赵国的最后时期,大地振动,饥荒连年。”
“依先生所言,而今子婴之秦亦会亡国,亦是天意?先生依天意助魏,却又不想强行行事?”魏假聪慧至极,问道。
“非是会亡国,而是...根本不该存在!子婴是在逆天而行!”魏辙顿时一脸严肃。
“这...”魏假有些听不懂。
魏辙继续说道,“刘邦南行而入秦,至秦地而龙气加身,本该是代秦之人。而今巴蜀覆灭,还是亡在子婴之手,却毫无半点征兆。此当为子婴强行逆天改命。子婴必遭天谴,老夫虽是助天而行,但看透天机之人不可妄动。”
“竟有此事?!”魏假惊骇不已,却又有些质疑。
倘若魏辙此言非假,那么...
“报!王上在频山之西遇到秦军投袭!”
雪势渐大,火光将西魏兵匆忙的身影印在门上。
“什么?陈平猜到了王弟的行动?”魏假猝然起身,“大军可有损伤?!”
“王上...身中数箭,大军仍被秦军包围...”门外西魏兵颤抖道。
魏假甩开斗笠,“王弟带了五万大军,秦军就算是从武关派兵归来,也不能如此吧?!”
“秦军仅有两万余人,但...各个手持奇物,魏王大意了,被连射数箭。”
“又是奇物!子婴给了灵焚什么好处,竟然如此替秦国卖命?!”魏假愤愤道,“传我将令,一万将士驻守频阳,剩下的...速速北上赶往频阳!”
魏假后悔没一开始便相信魏辙的话。
“且慢!”魏辙叫道,“秦兵所持是何奇物?”
“是...能连射的弩箭。”西魏兵说道。
“弩箭?韩城也插手其中?”魏假心底生出一股无力感,虽有大军却良将能士,以多打少居然被算计。
“不,韩城绝对不会助秦。”魏辙摇头道,“魏王亦不能出兵,否则定会中陈平的埋伏。今夜五月,山中晦暗,不如待到天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