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臧荼亦派兵前去,臧荼无信,许是其为之。”田广不住喘息,“子婴...对!张耳陈馀曾与子婴有交,许是子婴派人为之!”
一声铁鸣,墨楚骤然起身,长剑远指田广。
“休提子婴!”墨楚杀意四起,声中带嘶,“本公子虽恶子婴,却知韩地为其所谋。若子婴欲以常山旧地乱齐,当如韩地一般。常山旧地数月来未有大动,绝非其所为!莫要以其名乱本公子!”
“是是...”田广不顾身份,忙跪于地,“仅是本王猜测,项公子莫动怒。”
朱家亦不知如何劝阻,呆看半晌,直至墨楚收剑重坐王位。
“哼,尔不言,本公子亦知何事。”墨楚抬脸冷笑,“此事生于韩地乱后,想来田横心怨本公子未派其入韩,惧怕于齐地无权。故派人于常山旧地生事。臧荼其心不定,并未以此事告之,想必臧荼亦在其中。”
“这...想必如此。”
田广深知无法辩驳,墨楚思虑又非是大事,顺势应下。
“派人告知田横,他若安居于齐,本公子无力加害于他,日后莫要行此暗事。”墨楚了冷声道。
“本王从命。”田广连连点头。
“此刻便派人前去,再将其兵符收回。”墨楚挥手道。
“啊?!”
田广如遭雷击,齐地虽是墨楚掌权,田横手下亦有些许兵马,兵马便是田氏可存活之保证。今日若无兵权,与常人无异,他日可死于任何人之手。
“有何为难?”墨楚面露不悦,“暗施诡计自当受罚,此为常理。他樱花国公子无非再将兵权归还。”
“不可!”
田广猛然一喝,刹那间竟有田荣之姿,“项公子若执意如此,便莫怪与叔父兵戎相见!”
昔日唯唯诺诺的少年,此刻这般姿态。属实出乎墨楚二人意料,二人竟不知如何应对。
“呃...哈哈哈。”朱家干笑数声,“项公子行事乃侠客之风,不知兵权不可以此法相论。二位不必为此动怒。齐王之言有理,不交便不交,然此过不可赦。望齐王他日全田横统领...”
“道既不同便无需一同为谋,叔父无过。本王今日身体有恙,告退!”
田广挺身拂袖而去,心上数月来的阴霾一扫而空,畅快无比。
身后,墨楚的眼神已可屠人...
苦阱,辛胜一身农人打扮,皮肤早已日晒黝黑,正笑坐于田间。
“扰项氏之乱事过多,此番已无需如韩地般动乱,便可使项氏与田横之流大生间隙。我等数月来只管垦地耕种,再派人随意行不常之事便可。”
“辛统领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