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哥语气警惕的道:“听说是火龙帮新记做的事,新记下周要开山门替火龙扎职,听说是封五虎之名。”
“火龙这是在给社团惹麻烦!”张国宾先前还风轻云淡,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转手就把文件砸在桌面,怒气腾腾:“我说过多少次,行得正,坐得直!警方没有来找麻烦,不要对警方下手!”
“ICAC查我们义海查出什么来了吗?没有!火龙现在背上还是义海的红英,是义海的大底,带义海兄弟为外人做事,视义海的家法何在?”
“哒哒哒。”李成豪轻敲着门,张国宾收起怒容,沉声说道:“进来。”
李成豪一身白色西装,推开门:“宾哥,ICAC派人来义海搜证。”
阿耀面色一变:“麻烦果然上门了!”
火龙敢给社团找麻烦,简直是在玩火。
张国宾拿起一支雪茄,叼进嘴里,点燃后吐出一口白烟,夹着雪茄指着李成豪:“ICAC要搜什么,让他们搜,不过给我转告严秀清一句话,和义海没做过的事,不能拉和义海的人!”
“再等几天,我亲自把人给他送过去!”
“知道了,宾哥。”李成豪开口答应,转身找到在二楼搜证的严秀清,严秀清听完一番话,深深的望向李成豪一眼:“行!”
“我等张先生的信!”
“如果等不到……ICAC付出的代价,绝不会白付。”严秀清拍拍身旁伙计的肩膀,出声道:“我们走!”
打靶仔望着赶到大厦的黄茄同一眼,推开门,抱拳道:“阿公,管涌区草鞋要见你。”
“让他进来。”张国宾夹着雪茄,站在办公桌前,草鞋作为堂口大底之一,就算地位最为低下,但请见阿公还是够资格的,为了对社团的管理,得闲就可亲见。
打靶仔点一下,转身抬起手:“阿公见你。”
“阿公!”黄茄同低头走进办公室,望向室内的坐馆跟耀哥,连忙低下头:“财哥叫我带个信,火龙黑社团的钱,一年多的时间至少黑掉三千多万。”
“火龙那家伙还想要拖财哥下水,但我们管涌区的兄弟们一心为社团,对阿公忠心耿耿。”黄茄同双手抱拳,大表忠心:“火龙那个扑街的罪证,财哥已经安排兄弟们拿到手了!”
“这份就是广华街堂口的底账。”他在怀里掏出一份账薄,递上前道:“先前是三角龙在管理,现在特意交给阿公,请阿公对火龙执行家法!”
张国宾眯起眼睛。
阿耀侧头转向坐馆。
黄茄同双手捧着账薄,感受到阿公犀利的目光,心头发紧,额头布满细汗。现在社团外松内紧,一个踏错,便是万刃加身。
张国宾审视草鞋一眼,扭头朝阿耀点下头,阿耀便上前接过账目,拿起账目核对,作为掌数大爷对各堂口财路,生意大致都心中有数。
张国宾弹弹雪茄,肃声道:“起身!”
“多谢阿公!”黄茄同放下双手,站起身时背脊已是布满冷汗。
张国宾脸上忽然露出笑意,拍拍阿耀的肩膀,大声夸赞:“哈哈,耀哥,你带的好人马,管涌区的兄弟们可真是满腔忠义,我真的很开心,为义海有讲忠义的兄弟开心,否则事情传出去,别人都笑义海背信弃义,专出二五仔!”
“宾哥,这不是我的功劳,是宾哥常为义海兄弟们着想,兄弟们理当回报大恩。”阿耀心里乐开了花,幸好番薯财顶住压力,作出正确选择,令他都大涨面子,得分很多。
耀哥对完账目,沉声说道:“宾哥,以前广华街有一条财路,派兄弟们去美国进脏,再走私进入香江,主要以黄金现货为主,在利用国际金价的浮动炒黄金。”
国际金价有统一标准,涨幅不小。
不过,现货有现货的优势,那就是可以打时间差,赚取香江地区的差额利润。
这就是为什么你去金铺里卖货,绝对卖不到国际金价的原因。
何况,火龙等人还是收购赃物黄金。
广华街有多家金铺,便是专门做这种生意,如果香江有大型金铺被抢,很多也是销到各大社团,不少社团都有做黄金现货的大佬。
“去年中环两间金铺被劫,全部销到广华街堂口,恰好黄金价格在年初大涨一波,火龙瞒下了两间金铺的货,一来一去,赚了两千多万,其它林林总总加起来三千七百多万。”
耀哥合起账目,目露凶光:“火龙该死!”
黄茄同啪一抱拳,单膝跪地:“阿公!”
“财哥特意嘱咐我,若是社团要点兵马,请给管涌区兄弟们一个机会,兄弟们愿为社团搏命!”
阿耀在旁支持道:“宾哥,给下面做小的一个机会吧。”
“您负责大局,想着七万多兄弟的饭碗,打打杀杀的事情,就让做小的干。”阿耀扫过黄茄同一眼,建议道:“看在兄弟们一颗忠心的份上。”
张国宾叼着雪茄,沉思片刻。
“新记给火龙开的条件是铜锣湾渣甸街对吧?”
他目光投向刚到门口的李成豪:“我们就等到火龙跳档那一天,开香堂行家法,出兵踩进渣甸街。”
李成豪脸上“唰”地一下就红了,当即抱拳挺身,大声吼道:“宾哥!请给油麻地兄弟们一个机会!”
“不急,不急。”张国宾抬手压压:“先去查查ICAC那件事是谁做的,把他扣下来交给ICAC。”
“做事要一件件做,做的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