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讶异地看了楚云飞一眼，没想到他对自己身边有些什么人都晓得。

楚云飞道：你觉得如何安排好，就如何安排。”

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明玉这才把楚凤怡事说出来，省略了她晓得楚凤怡心属徐之谦这一部分。楚云飞沉着脸，冷声道：凤怡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明玉唬了一跳，忙道：那信我已经毁了，并没有多少人晓得，只是，此事颇有蹊跷，六妹妹是过来了一趟，若是不小心落下，不会那么隐蔽……”

但若不是春蕊失手打了茶碗，明玉大概也不会那么就发现，若是等打扫时候发现了，知道人就多了。而那封信，还有春蕊身上香粉味道。

楚云飞扭头见明玉一脸紧张，神色不觉软了下来，楚凤怡心思，和明玉遭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同之处是，楚凤怡主动，明玉被动，难道是他们听说了什么？

“你身边那几个人也都是从淮安跟着来？”

明玉不明白楚云飞怎么会突然这样问，倒也点了点头：本来还有两个，可惜已经没了，这几个除了香桃原来是太太身边人，其他都是跟了我几年。”

又猛然间反应过来，明玉道：她们都很好。”

晓得明玉是误解了自己意思，楚云飞想解释，转念又觉得旧话重提不外乎是伤口上撒盐，叹了一声道：我并没说她们不好，既然是你用惯了人，你了解她们，她们也了解你。”

明玉微微蹙了蹙眉头，楚云飞忽然站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说罢拿起书，开了门出去。明玉怔怔地坐了半晌，见他还没回来，也只好先去睡了。结果刚爬上床，耳边就传来楚云飞脚步声。很，他便身边躺下了。明玉暗暗地松了口气，虽然是夫妻，到底相处起来还有些尴尬，他大概是晓得自己不自。

可今天是第二晚，昨儿晚上她看得出其实他也极力抑制……明玉越想越紧张，暗暗地告诫自己，这是身为妻子职责，可当他手臂伸过来，整个身子还是不由得紧绷。耳边似有似无传来一声无奈叹息，楚云飞低沉地道：早些睡吧，别想那么多。”

别想那多，是为刚才事儿，还是眼下事儿？明玉犹豫了半晌，还是没忍住，低声道：那时候香桃一直陪着我，给了我很多鼓励。落英她们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青桔是为此送了性命，若不是她们和太太、姐姐、六哥，大概……”

大概自己也坚持不下来，明玉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她嗓音淡然，楚云飞却觉得心间一悸，手臂上力道不觉紧了两分，心里决定也跟着坚定了两分，从嘴里冒出来话，却是他自己也不曾料到温柔：以后别想这些事，把这些都忘了。”

他叫自己不要想就是这些？明玉忍不住扭头看了楚云飞一眼，床幔外面点着一盏灯，柔和光线下，闭着眼楚云飞没有白日里看起来那么凶，连本来棱角分明有些僵硬面部线条也柔和了许多似。

明玉忽然觉得真是自己想太多了，缓缓地吐了一口气，侧过身闭上眼。楚云飞一动不动，没过多久便传来平稳呼吸声。

隔天早起，楚云飞已是一身清爽，见明玉醒来，道：一会子你过去给母亲请安，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明玉忙答应了一声，楚云飞一走，香桃等人便进来。莲月、惠香也其中，却没见到春蕊，不等明玉出口询问，香桃就道：春蕊病了。”

明玉愣了愣，香桃眼底带着两分了然，春蕊倒是识时务，晓得自己给自己找借口。

“奴婢已叫门上婆子去请惯常来咱们府上走动郎中。”

“务必要请郎中好好看看，没得她才来咱们屋里就病得厉害。”明玉这话看似清淡，其实已泄露她不满。

即便现不让春蕊出去，但也不会叫她进屋里来了。莲月看了明玉一眼，明玉恰好也看着她，笑着吩咐道：一会子和香桃一起，把我东西理一理，不常用登记入库。香桃不识字，你帮着写。”

莲月神色一凛，郑重地点了点头，明玉喜欢她不藏拙性格。

－－－－－－题外话－－－－－－

估计是小果太护疼了，实对不住了！

61：夜话

61：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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