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子月看着昃离一别焦灼的样子,好几次看向自己,眼神中有那么一丝担忧闪过,最后都变成了宠溺。
“月儿,你与那焰财神相熟是么”?
“嗯…我们是朋友”。
“如今,岐王正紧盯着花明楼,目的便是那焰财神,却托词说是那花明楼的女神榜上有凤仪公主的排名,有失王族尊贵。实际上,我看他倒是十分乐意,毕竟那女神榜上第一位的荣耀其实对凤仪公主将成顺承王位是有利的。”
“他为什么要针对焰…财神啊”?
“因为银子。据我所知,岐王殿下秘旨传诏焰财神多次了,都被他拒绝了。”
“义父,那他是想借这一次花明楼一事威胁焰财神,让他妥协啰”。
“嗯…恐怕是这个意思。如今日近年关,国库空虚,无以为继了,我与他已然有决裂之势,他知道指望不上我,所以才出此下策。不仅如此,月儿,你也要小心。岐王同样早就开始留意无极门了,迟早会有所动作,你要早作应对”。
“义父,你觉得我能怎么应对”?
昃离一听,怔了,不知道鄢子月此话是何意。
“义父,我也是嫡出的公主,也该是有承袭王位的权力吧”?
昃离虽然早有打算,可这话从鄢子月口中说出来,说明她已经有了争位之心,还是很让自己诧异的。
“月儿,你想要那个王位吗?你想要成为王女吗”?
“以前不想,现在,有这样的想法了”,鄢子月从容的回答,是实话也是无奈之下的决定。
“那你可想好了,担一国重任,可是要牺牲许多东西的,首先,你就不再是你了”。
“我知道”。
“月儿,我希望你不是一时冲动,或是为了什么人”。
“我确实是为了什么人,但不是一个人,是许多人,所有我在乎的人,还有火凤的黎民百姓”。
昃离看着鄢子月愣了神,因为她的勇气和刚毅,因为她那一颗与众不同的心。
“好,花明楼一事,你尽管放手去做吧,其他的都交给我”,昃离说着走近一步,抱着鄢子月道:“月儿,我相信你能做到。只要你想好了,任何时候,我都在你身边”。
鄢子月将头靠在昃离的肩膀上,轻轻的道:“谢谢你,离”。
“你…你叫我什么”?昃离双手握在鄢子月的肩膀,明眸闪烁。
“离…”。
“月儿…”,昃离此时的心情很复杂,有欢喜有惊讶,有忧伤有隐痛。
“以后,我就这么称呼你吧,离。毕竟你看上去那么年轻,作我的义父,显老了。而且…其实我一直不需要什么义父,我也没把你当我的父亲看待,我觉得该是兄长,或是其他,所以,还是唤你,离…比较合适”。
昃离听完鄢子月一番解释,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确实自己也没把鄢子月当成女儿,至于到底是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月儿,你可知,你父王便是一直这么唤我的”。
“我不知。他是他,我是我,我唤你离,只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好,我愿意这样”。
“嘿嘿…”,昃离露出一丝似苦似甜的笑,无奈的看着鄢子月道:“那好”。
“对了…离…焰财神他….你认识他的”。
“噢…他是谁”?
“枭焰”。
“什么”?昃离震惊得脸都僵住了。
“而且,貌似,我惹上他了”。
昃离听出鄢子月话里的意思,于是笑了笑道:“他爱上你了,对吗?那他知道你是火凤的子月公主吗”?
“他…他不知道,我没让他知道,而且,他不知道我是女子。我是以公子月白的身份与他相处的”。
“月儿…你这可是在欺骗他。那孩子,我多少了解一点,他若知道你骗他,不知会如何。怎么说,他能变成人人都想巴结的焰财神,恐怕实力远远超过我们所知”。
“是的。我一直怀疑,他不仅是焰财神,还可能是冥殿的主人”。
“冥王?”,昃离沉思了好一会道:“月儿,冥王是他的亲叔父,早在十几年前便不知所踪了。但在当时,冥王本该是继承皇位的人选?,因为他不仅有冥兵百万,还富可敌国,你父王与我跟他交战,倾尽所能,才打了个平手。也就是我们与他交战黏着之时,现在的枭皇政变,逼他的父皇退位,传位于他,所以当冥王归京之时,时局已定。”
“啊”?鄢子月对于这一段可真不知,史中未有记载。
“所以,如果你猜得不错,枭焰果真是冥殿之主,加上他是逍遥国九皇子的身份,那么,他就真的很危险,对火凤也好,对你也好。只要他想,恐怕,随时可以让整个赫鼎陷入战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