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今朝,我不想看见你受伤,灵幻送来的药加了你的心头血是也不是?”许声声摸上他的脸,瞪了他好几眼。
“你以为自己是药材呢?浑身上下都是宝?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多危险。”许声声忍不住叭叭叭。
“嗯,我的血有奇效。”
幕今朝嗓音漫不经心,一双狐狸眼潋滟睨向她。
“我的心疾治不好,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许声声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他手很凉,她更加握紧了些。
“那就穷尽一生。”幕今朝斩钉截铁,半晌,他指尖动了动,落在她下巴上,眸光幽暗:“告诉我,你不会走。”
“活着就不走。”
许声声睫毛颤了颤。
她哪有一生。
可只要她在一日就会陪他一日。
这是她能给的永远。
话落,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强势又让人无法后退半分,他手掌落在她后脑勺上,愈加重了些,一点点跟她抵死纠缠。
他卑劣且不择手段,总以为再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可如今对她的占有欲像是野火烧不尽一般,彻底疯长起来,唯有拽着她,他才觉得自己还是个活人。
良久分开,幕今朝低低笑出了声。
“笑什么?”被吻过的小姑娘眼底都带着潋滟的水光,不满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腹。
“小姑娘也知道心疼人了。”他勾唇笑了笑。
“我一直都知道的好不好。”话说完,她自己都有些心虚。
幕今朝也没有揭穿她,低笑了声:“嗯。”
许声声:“-------”
“对了,长公主已经拖不了多少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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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燥热过后又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水来得急促,淋湿了不少躲避不及的行人。
许州长公主府因着一场雨,整个府邸看起来都阴沉沉的,有些让人透不过气。
寝殿更是弥漫着一股子药味,熏人至极又夹杂着一股股说不出来的酸臭味,就好像一个人已经很久没有洗澡的味道,难闻至极。
仅仅几月的时间。
宋荣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再不复那个雍容华贵的长公主,很明显,病入膏肓。
“母亲。”宋凌静静出声,眼底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
宋荣头疼的厉害,看人都有些看不清了,面容未上妆,老了十几岁不止,说话声音都带着嘶哑:“凌儿,快将药给-----咳咳-----给母亲-----”
宋凌不紧不慢的在床边坐下了,手里端着药碗,看着宋荣求生挣扎:“母亲想喝药?”
“凌儿,将药给母亲-----”宋荣的声音虚弱到了一种程度,似乎连呼吸都那般艰难。
“母亲想要喝药,那就自己来拿吧。”宋凌面无表情,将热气腾腾的药直接倒在了地上,撒了一片。
“药-----”
“给我药-----”
宋荣像是垂死挣扎一样,用尽全身力气爬下了床榻,像是丢了魂一样趴在地上舔。直到将汤药舔的干干净净,才像是活过来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终于有了些神志:“宋凌!本宫是你母亲!”
“你不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