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堂医死人的事很快就在定州城传开了,人们经过仁和堂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摇摇头,哀叹着仁和堂那么大的药房,说封就封了,而且一次就是医死五人,这可不是儿戏啊,仁和堂那么大的药堂难道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为何以前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情,偏偏在萧家姑奶奶离开萧府之后。
对仁和堂抱有同情心的人都在想若是姑奶奶在的话,一定有办法,她是京城的人,和那个知府大官定然好说话,不像没有见过世面的萧家。若是萧家从此一蹶不振,他上次欠的药钱也要补上。
萧家那么大的人家,还要养活一大家子的人,还要供养一个佛祖般碰不得打不得,摔不得的疯四小姐,真是不容易啊。
萧家这次有的受了,五条人命就那么无声无息地给治死了,若是不加以惩戒以后岂不是药堂成了尸房,还是益福堂稳定些,从开始和仁和堂并肩坐了药馆之后还没有听说有什么事情发生。当真是屹立不倒啊。
一时间,定州城内说各种话的人都有。
萧家的下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关于萧家人的话传到耳朵里,本来借着采买胭脂水粉来外面探查的贾妈妈,此时水粉没买到,反听了一肚子的气,她一路上心神不宁地捧着一个包袱回到了萧家。
此刻的萧老夫人正在花厅里和大老爷,三老爷说话,见到贾妈妈从远处走来,看到屋里的人愣在了门口,进退两难之时,萧老夫人一招手,贾妈妈面色不安地走进来。
“事情怎样了?”
“回老夫人,城里都传遍了,说萧家仁和堂一夜五命,怕是躲不过一场官司,就算赔了钱,此后在定州城也混不下去了。”
“什么?”萧老爷听完,大吃一惊:“不是还没有审问吗?怎么现在就说仁和堂一夜害死五命?”
“老奴不知。”贾妈妈知道这是个不讨喜的差事,但怎奈不讨喜的是她听到的所谓一夜五命的事,或许是她听到传言心里懵了,才会口不择言,真是老了,“回老爷,这或许不是什么真的话,是人们的传言,不可信的!”
“盖棺定论,人们在没有查清楚事情之前总会喜欢臆测的,你怪她作甚?”老夫人嗔怒了一句。
“是啊,大哥,五条人命就那样摆在咱们仁和堂的门口,想要挡住人们的嘴巴,可是不容易。”三老爷爷适时提醒一句,“为今之计要赶快查出那些人死亡的原因,找到姚大夫问个清楚,找人托关系给知府大人,让他通融个时日,这件事情看起来复杂地狠,好像有人织了一张大网,等着你,等着萧家往里跳,大哥你可不能乱了方寸。”
“义国,义安说的对。”萧老夫人暗暗点头,认同了三儿子的说法,“不管外面怎么说,你这个当事人不能乱?”
“是,儿子不乱。”萧老爷说着,手却攥着衣角努力在思索着什么。
老夫人见状也不去安慰,扭头看向三老爷,“义安,你脑子灵光,你给你大哥出个主意?”
三老爷听到老夫人的话,眼底精光一闪,暗道,现在才知道我脑子灵光啊。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不满,随即便正色起来:“母亲,为今之计还是尽快给京城去信吧?”